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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渊(四)【穿剧生存指南】(李承泽/燕小乙的乙女向)

双男主:李承泽、燕小乙


有骨科


好久没更了,这篇比较长,推一下时间线





(四)


“朕的女儿,当真会笼络人心。”


听完莫思一番独独没有讲明公主发现自己婢女是皇帝眼线的日常陈述,庆帝一挥衣袖让莫思不必再来了。


直至莫思与洪四庠一同退出大殿,庆帝才看着手中书卷问侯公公


“你说为什么,她总能让人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呢?”


“殿下与那婢女可谓是主仆情深呐。”侯公公早已修炼成人精,一番废话滴水不漏。


懿梅宫里


被影子不人性化的训练折磨到被人抬着轿子从马车运回懿梅宫的她,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莫思,一时间五味杂陈。


莫思是步暗棋,若是真的用来监视一个小女孩绰绰有余。多年来在莫思面前她不得不字句斟酌,不过好在从此以后,莫思真的只是她的贴身婢女了。


从那以后,她整日不是练武就是睡觉,除了庆帝与几位后妃她谁也见不着,宴会的场合更是与她无缘,虽然有些想念与皇子们拌嘴的快乐,但是不用勾心斗角的日子才是最惬意的。


一切都安静祥和,直到她又一次被刺杀。


洪四庠以往总是来的及时,今日却不见踪影。黑影掠过帷帐,直冲她而来,以她现在的身手只与那有备而来的刺客过了两招,她便认命地拼劲全力翻窗而出,瞥见倒在地上的莫思心凉了半截。


那刺客正要拿匕首将她捅穿,她一把迷药甩了出去,那人随即倒地不起,而身后又一道黑影一掌拍在她后背,单薄的身体倒了下去,喉间涌上的鲜血尽数散在石板上。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觉到这般疼痛。


再回神,她已然躺在床上,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坐在她床边的庆帝,刚刚经历过的恐惧与劫后余生的惴惴不安让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想伸手去拉庆帝的衣角,胸腔中的剧痛让她无法自控,一声父皇还未叫出口,鲜血又从喉咙溢出。


“别怕,朕在。”


庆帝用自己的衣袖擦去她嘴边血迹,握住了她无力抬起的手。


还想说什么,她却被自己的血呛得说不出来,庆帝靠在床头,抱起她让她倚在自己怀中。


她的好爹可是大宗师,总不至于让她毙命于此吧?往日她无端畏惧的怀抱这一刻竟如此令她心安,她想着想着便在庆帝怀中昏昏睡去。


“让外头跪着那个的滚回自己那儿去。”庆帝在榻上对焦头烂额的侯公公说道。


“太子殿下也来了…这……”侯公公急得冷汗直冒却还是压低着声音,生怕再给床上那位吵醒了。


“让他们都滚。”帝王眉头一皱似有怒意,音调却与平常别无二致。


离宫路上,李承泽打破了他们兄弟间长久的沉默


“太子殿下对此事可有头绪?”


李承乾皱着眉摇了摇头,此后二人一路无话,心中尽是对对方的猜忌。


十多年来,她走的每一步都算得上明智之举,不站皇子们的队也好,卖力讨好庆帝也罢,都是她今天还活着的契机。


也许是因为她答应庆帝要帮他抓鱼,又或许是源于她真的履行承诺,十岁那年按住了李承泽要往嘴里送下毒菜品的手,剧情的车轮里裹挟起她的痕迹,在她的推动下等待着范闲的到来。


比起身中数刀,重伤昏迷的莫思,她的内伤恢复起来快得出奇,甚至还不顾宫女劝阻亲自给莫思熬了几副自配的药。


许久不见踪影的费老请陈萍萍送到她手里的药还没偷偷给莫思送去,她不好好吃药的行为就被庆帝抓了个正着。


“朕在这大殿门口就听到有人大放厥词,说自己无需吃药,不出五日都能上场打仗了?”庆帝捏着她的脸,似是真的想要知道是谁放的厥词。


“儿臣知错了。”她见庆帝放轻了力道赶紧抓起丸药塞进嘴里。


庆帝冷哼一声,放开手坐在她床边,满意地看着她苦得呲牙咧嘴的样子。


“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刺客当场自尽前,甚至还不忘给被迷晕的同党来一刀。若是到现在连皇帝都不知道,她又能猜出几分。如履薄冰活到今日,面对庆帝的发问她只能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诨


“儿臣私以为自己广结善缘,这几日思来想去也无头绪,就倚仗父皇派人好好查查了。”


“快及笄了还是这般心性,只知道傻乐。”嘴上嫌弃,庆帝心里倒满意她的回答,“今年你生辰宴要行及笄礼,早做准备。”


“儿臣遵命。”


幕后黑手尚未查出,卧床不起的这些日子她的宫殿彻底成了禁地,前来探望的一个也见不着,甚至淑贵妃也被守卫拒之门外。反倒让她无从下手,找不出一丝头绪,一个在外人看来深得圣心,有权无势的深闺公主,何至于专门来皇宫刺杀。


此后在庆余年这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里,她深知自己再不能只依附于八面玲珑之下,只有迎着皇帝的心意搅出个满城风雨,才能走到最后。


借着恢复锻炼的名头,出宫已然不是难事,可惜她只能皇宫到陈园两点一线。


内伤未愈,她只能每天跟影子大眼瞪小眼,或是和陈萍萍聊聊刺杀案调查的进展,连个闲逛的机会都不曾有。


迷晕了随行的几人,照着从王启年那儿重金买入的破地图,畅通无阻地踏进王府大门,她看到了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的人。养伤期间无需提心吊胆的休憩让她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一声“谢必安”差点脱口而出。


“卑职谢必安参见公主。”谢必安早已见过太子送给二皇子的公主画像,只一眼便认出她来。


“不必多礼,快带我去找二哥。”她可不能在这王府久留,几双眼睛盯死死着她呢。


“殿下近日身体抱恙,卧病在…”谢必安讲到一半,李承泽却从殿内走出来,谢必安便噤了声,再没说出一个字。


春日微寒,李承泽却披了一席玄色狐裘,身着暗红金丝镶边缎面衣袍,长发高束于冠中,与这身尊贵雅致的打扮不合的便是那憔悴的病容。


这哪像个卧病在床的人?就如同早已穿戴整齐只等她来一般。


“哥!”她朝李承泽奔去,一把拽过他的手,那伤口果然还没愈合。一年有余,李承泽难道就这样拖着病体和太子勾心斗角?庆帝又为何刻意将她隔离于这场斗争之外?她不敢多想,强行将一切情绪压至心底。


“无碍,去看看葡萄藤吧,长的还不错。”李承泽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往院子里走去。


时至今日她才探出李承泽手上的伤沁过一种特别的药,寻常药石难医,无法彻底愈合。这药连她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问世间除了费介,哪还有第二人能有如此能力。


烈日炎炎,唯有葡萄架下余一处阴凉,那藤蔓交织下是唯一能躲避太阳的地方。


“为何不托人告诉我,我总有些办法……”她任由李承泽牵着自己的手,沉默良久,无心其他。李承泽要是出事,剧情混乱起来,日后她还怎么开金手指保命!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谴责自己没有良心的想法。


“小事,无伤大雅。”李承泽笑着答道,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倒是你,内伤未愈就往我这儿跑,也不怕父皇和太子心中不快?”


“我做人向来坦坦荡荡,并非来拉帮结派的,”她故意大声冲着那角落处偷听的小厮“关心二哥那是做妹妹的分内之事!”


“愈发喜欢胡闹了。”李承泽歪着头,毫不收敛笑意看着这小小的人儿装腔作势吓走了小厮“想不想吃点心?”


仍然记得不可久留的行程规划,她张口就想拒绝,李承泽却俯下身来逗小孩似的盯着她,抛了个电视剧同款媚眼。


“吃…吃吧。”药效一时半会儿也过不了,不吃白不吃。她胡乱的给自己塞着理由,不知不觉就被那狡猾的人带着坐了下来。


点心是谢必安端来的,看来这小院除了他们再无第四个人了,总算是能松一口气。被下毒谋害多了,习惯成自然,她随手捻起一块糕点闻了闻。


糕点有毒,来自鉴查院三处一点即可致命的毒。她一把握住了李承泽准备拿糕点的手


“这葡萄甜吗?”


“甜,只是围墙中长出来总是差些。”李承泽抬头看了眼那藤蔓交错的头顶,心领神会,没再动作。


“那总得想办法比赢才是。”一盘剧毒的点心由李承泽的心腹端于眼前,如今这在她看起来一边倒的局势,她不敢想象日后李承泽要如何与太子抗衡。


“并非一定要赢,把想要的拿到手就好。”李承泽突然认真的地看向她“我不贪。”


看着李承泽褪去了年少稚气,变得凌厉的面容她开始发愣。这看似闲云野鹤实则杀机四伏的人,曾经隔着冰冷屏幕便中意的角色真到了自己身边,她才发现自己只不过叶公好龙。


“好看吗?”李承泽笑了起来。


“二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不敢再看,生怕自己陷进这双含笑的眸子里。


“是…只喜欢好看的?”见她耳尖微红,李承泽穷追不舍的问了起来。


“其…呃…我觉得……”


“你觉得皇子之中谁最好看?”


“二哥最好看,二哥举世无双!”她愿意夸李承泽一下午,只求李承泽别再这样盯着她。


“当真?”


她点头如捣蒜,默默从自己袖子里往外掏起东西,小桌上摆起瓶瓶罐罐,琳琅满目全是药品,试图以此换个话题。她靠着自己上辈子学化学的经验如今已然大成,单论下药也许比范闲还干脆利索。


从风寒感冒到各种连鉴查院都没有的解药,她一一给李承泽介绍,李承泽撑着头扬起嘴角听她喋喋不休地介绍疗效,也不知到底听进去几分。


末了,她无奈之下把谢必安喊了过来。


“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


谢必安看向李承泽,见到李承泽微微颔首,这才点头称是。


“每味药标好了名字,不准记混记错。”


“属下遵命。”谢必安如获大赦,拿起点心和药品应声而退。


“太子有意暗中推动,要你去北齐和亲。”李承泽正色道。


“为什么?”大伤未愈就被太子惦记上,她只觉得苦不堪言。


“朝堂上我已经在着手解决,无需多虑。”李承泽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父皇可有意向?”


“父皇的意向就得你自己去探一探了。”


临走时,李承泽凑近她耳身旁小声耳语道


“何时也为我题诗一首,一碗水可得端平才好。”


热气在她耳边氤氲,可她心中却是一凉。


“解药三日后一定送至二哥府上。”她快步走向王府的大门。


“殿下,长公主的计划……”待着公主跑远,谢必安才开口。


“今日看见她的人都要处理干净。”李承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似有几分无奈,而桌上的糕点已然送进了方才偷听的小厮嘴里,“至于长公主的东西,送给那个叫莫思的婢女。”


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连这首诗昭告天下的日期都算计了进去,可这一句话让她如梦初醒,他李承泽才是剧情里操控棋局的黑手,连她塞给大皇子小字条上写了诗他也一清二楚,何须她多思多虑。


送药本是下下策,可她不敢让李承泽再有闪失,只好一遍遍提醒自己助推剧情保证走向,要心无杂念。


她在李承泽潇洒恣意的模样中淡忘了,他是一个从不与人一见如故的人,一个不甘居于人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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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由皇后主持的及笄礼,太后却在主位上无喜无怒地看着“素未谋面”的孙女一身金丝彩绣霓裳大袖长裙向自己行大礼,随后漫不经心地将一支鎏金琉璃八宝簪插入她的发髻中。


拖着礼服缓缓转身,瞥见李承泽面色红润了许多,她总算是安下心来。熬过漫长的礼节,终于入座,她顶着满头珠翠暗自庆幸自己学了武,不然这华服与头饰一定会压的她路都走不稳。


就在她环顾四周欣喜的发现了林婉儿的时候,她的好姑姑来给她火上浇油了。


“大皇子近日给宁才人书信,赞公主那送别诗写得文采斐然,趁着及笄礼,何不锦上添花再作一首,也好多些封赏。”


未料到是长公主发难,她起身应声,敬过长公主后,只得把原本准备的好《凉州词》咽回肚子里,一边在心里给陆游道歉,一边背诵起《卜算子·咏梅》,太后听到一半便黑着脸自顾自地离席了。


“好一个‘只有香如故’!实乃咏梅诗中绝唱,如此傲骨嶙嶙之意境,常人实不可及。”平常拘于礼节的太子罕见抢在二皇子前头站起来,为她推波助澜。


二皇子也不甘示弱地准备说些什么却看见庆帝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主位上,悠然自得地看自己俩儿子挣着夸自己女儿。


众人起身行礼,庆帝自顾自拿起酒杯,侯公公走到大殿中央开始宣旨。


她再一次跪在大殿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圣旨中一大篇华丽的铺垫后,她只记得自己的封号——永乐。


公主的无上荣宠,令在场的人都愣了神,而这出好戏的策划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潇洒离去。


还跪在地上琢磨自己怎么得了一个跟明朝皇帝年号一样的封号的永乐公主半天才想起来领旨谢恩这档子事儿。


写诗给大皇子这点小伎俩总算是没白费,她暗自盘算着太后为什么不待见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在今夜收获匪浅,林婉儿在侧席满眼赞许的眼神她也尽收眼底,女主角的大腿她一定要抱上!


次日,她按规矩早早爬起来去庆帝那儿谢恩,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内殿,就看到一个身着轻甲的身影跪在庆帝面前。


她正准备给庆帝请安,却被庆帝拉到身侧,但见跪在地上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沉下来拱手行礼道


“参见永乐公主。”


“行了,下去吧。”


见庆帝发话,那人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她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不由得愣神,两年没见,当年稍显瘦弱的儿郎,如今已然成了那雄姿英发的少年将军模样。


“今日朝上已然有人为你举荐驸马了。”


“儿…儿臣…儿臣重伤未愈……”皇帝一句话就把她惊回神,细数自己记得的那几位适龄角色,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这就是李承泽解决问题的办法?


“急什么,朕还没同意呢,” 庆帝面不改色地批着奏折,随手就扔了一小摞给她“自己看吧。”


看到几个不认识的名字后,她正想松一口气,翻开最后一本“林珙”二字赫然在目。


一圈下来只有林珙地位最为显赫。寡妇就寡妇吧,活着就行,难道自己在这个喜欢玩弄人心的皇帝手里还有婚恋自由的权利吗?她可不是男主角,乱折腾只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想到这儿她神色放松了下来,默默地整理起奏折,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处理自己未来的夫婿了。


“都不满意?”庆帝头也没抬,冷不丁又来了这么一句。


“全凭父皇做主。儿臣相信父皇不会把儿臣往火坑里推的。”


听到这番话,庆帝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眼瞧着她那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


“一点儿想法都不曾有过?”


“还是有点儿的。”见庆帝放出了鱼饵,她自然听话的凑上去咬钩。


“说说看。”


“儿臣喜欢容貌不逊色于皇兄们的。”她笑得灿烂,用真话与庆帝博弈,虽然赢不了但她总能捞点好处,一如当年随长公主云游时一般。


“哼,想不到庆国的大才女竟喜欢以貌取人。”庆帝不留情面地讽刺自己女儿,又见她还在桌上支着个脑袋等着自己递话,更是胸中郁结


“等着朕给你挑面首呢?”


“谢父皇圣恩,儿臣感激涕零!”她连忙跪下谢恩,还不忘冲庆帝眨眼睛。


“去!”


“儿臣告退。”见庆帝下笔的力道都大了许多,她赶紧起身往殿外走。


李承泽的招数确实有效,想要消息已然打探清楚,庆帝显然还没准备把她这步棋下出去,不枉她抢在范闲前面名扬京都,接下来只等范闲入京看到她欺世盗名的大作主动上门来跟她老乡见老乡了。想到这里她高兴起来,不自觉的越走越快。


侯公公见了这般情形随即跟上她的脚步直至长廊,这才焦急的开口


“小祖宗诶,您怎么老喜欢跟陛下胡说八道,您现在在庆国可是一举成名,万人敬仰了,可不能这么……”


“公公,今天殿里跪着那位是何方神圣啊?”为了堵住侯公公的嘴她停下脚步,赶紧转移话题。


像是料到她会提起一样,侯公公眼睛一亮立马接上了她的话茬


“那是军中战功赫赫的超品大都督啊,世上罕见的九品上弓箭手,几月前已经打下个附属国来了,连那北齐的上杉虎都……”


“等等,这么厉害的帅才不留在战场上打仗,来皇宫做什么?”短短两年就有这般成绩着实震撼了她,侯公公越说她越觉得这人恐怖至极,与电视剧里的出入着实大了些。


“那日您一遇刺,陛下当即派人百里加急把他叫回来重重封赏,留在宫里当侍卫统领,保护皇宫安全啊!”


侯公公说的理所当然,可她只觉得蹊跷,这一套流程未免过于流畅,虚实只好她亲自探个明白了。


别了侯公公,她便着急忙慌的往自己的懿梅宫跑,果不其然看到那大统领百无聊赖地坐在她的房顶上,正如云游时在破砖烂瓦上拿箭指着她的少年一般看着她,她抬头喊道


“燕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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